《所见》是清朝诗人袁枚的一首小诗:
牧童骑黄牛,歌声振林樾。
意欲捕鸣蝉,遽然沉默立。
这是一首押仄声韵的小诗,从方式上来说是五古,内容上来说是乡村牧童一个日子小画面的描绘,生动活泼,单纯烂漫的形象经过寥寥几笔绘声绘色。
“樾”、“立”在平水韵中同属入声字,并且应该在江浙方言中发音附近,所以用来押韵是没有问题的。
起句平平,“牧童骑黄牛”,是再简略平直不过的场景叙说。对句“歌声振林樾”拔地而起,构成小诗的一个小高潮。“骑”字直接写出了牧童的姿态,“振”字则直接点出他的心境。这两个动词把牧童那种悠闲自在、高枕无忧的心境描绘出来。
这两句是从前景、从声响下手的神态描绘,进入三四句,则成为近景详尽描绘,并且和一二句坚持了情节延续性。第三句是第四句动作形状的原因,是过渡,是作势。写牧童的心理活动,告知了他“沉默立”的原因,也是全诗的转折点。第四句,扶摇直上,从“振林樾”到“沉默立”的形状遽然切换,如千尺悬瀑坠入深潭,戛然而止。
“遽然”一词,把这个牧童发现树上鸣蝉时的惊喜心境和机敏性格绘声绘色地体现了出来。由响而静、由行而停,把小牧童沉默注视鸣蝉的瞬间神态写得神韵十足。“闭”和“立”两个动词,把这个牧童单纯的神态和孩子式的机敏描绘得酣畅淋漓。
全诗纯用白描方法,紧紧抓住小牧童一刹那间的体现,逼真地写出小牧童十分机伶的特色,让人倍觉小牧童的纯真心爱。
袁枚是“性灵派”的旗手,与赵翼、张问陶并称“性灵派三我们”,为“清代骈文八我们”之一。文笔与纪晓岚齐名,时称“南袁北纪”。袁枚“性灵说”诗论以情为本,建议“诗写性格”,即从诗篇的创造内容动身,要求诗篇创造主体抒发真情实感,以真情去充盈诗作的内容。
在他看来,诗人唯有抒发真情,才干体现出诗篇本身的抒发实质,才干体现出天然新鲜、生动活泼、幽默特别的艺术魅力。
像《所见》这种动态日子小场景的生动描绘,正是他“性灵说”的创造实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