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在深夜的咨询室里,有个叫小宇的男孩,他攥着拳头,指甲都掐进掌心了。他校服领口歪歪扭扭,眼眶红红的,却倔得像头驴似的盯着地面。突然他就爆发了,大喊:“他们总说我像狗一样不听话!”那椅子在地上刮得嘎吱嘎吱响。他妈妈拿着诊断书的手直抖,他爸爸默默地盯着窗外,烟灰缸里全是烟头。
青春期的孩子啊,就像被按了快进键的录像带,身体长得飞快,情绪却跟那卡带似的,时好时坏。小宇的拳头可不是武器,那是他唯一会说的“话”。父母的怒吼、摔门声还有冷战,在他听来,就像是“你永远长不大”的判决书。
我跟小宇说:“下次想砸东西时,试试把愤怒写成歌词。”我还给他一张皱巴巴的歌词纸,上面是他昨晚用圆珠笔乱写的句子:“他们说我像刺猬,可谁给过我拥抱?”他父母一听都愣住了,原来那些脏话和摔门声背后,藏着一句“我好累”。
咱还玩了个特荒诞的游戏,全家轮流用鼻子碰对方的额头。他爸的胡茬扎得小宇咯咯笑,他妈身上香水味还混着消毒水味儿。那笑声啊,就像根细线,慢慢把沉默的裂缝给缝上了。他妈突然就说:“原来他笑起来,皱纹里藏着星星。”
小宇在家庭日记本上画了个闪电符号,还写着:“今天我的情绪是暴雨橙色预警,但储物柜里有彩虹伞。”他爸回复:“我的情绪是台风蓝色预警,需要你帮我关紧门窗。”当“骂人”变成“气象报告”,那硝烟味就慢慢变成云朵啦。
三个月后,小宇把成绩单拍在桌上,他爸的手都举起来了,那本要挥下去的巴掌,最后轻轻落在儿子肩上。他爸还尴尬地笑着说:“这次没打中。”
青春期的孩子不是需要“制服”的野兽,而是等待破茧的蝶。当父母学会用显微镜看孩子的愤怒,用哈哈镜看自己的苛责,那些对打对骂的战场,就能变成互相搀扶的练习场。毕竟,谁的童年不是在摔门声里,悄悄学会了拥抱呢?